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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李薇)的〈月孃紅包場:地底之光—我在你左右〉
紅包場或牛肉場,主流價值或一般觀念中粗俗低下的表演,一般愛好或想享受藝術陶冶的大眾認為不入流的娛樂,更加上許多道德上的判定(色情、猥褻、視女體為慾望對象……)。但其實卻是底層人民喜愛且直接情感慾望流動的場域。月孃紅包場源自於與日本舞踏表演者秦KANOKO的討論與構想,預定今年年底(或明年初)推出的黃蝶南天舞踏團表演行動,此次參與樂生行動先分別以個人方式參加,因此取月孃紅包場。曾經在某篇報導中得知在樂生院方試圖讓院民搬遷的伎倆中,也邀請過紅包場歌星來院表演,在活動中夾帶宣傳搬遷政策等迂迴方法。此次月孃紅包場進駐樂生恰好正是完全相反,一種本質上與官方完全的對抗。行動名稱取名為地底之光—我在你左右,其中的我非個人的我,更多的是從舞台區角度面對著的山坡更後面的靈骨塔中的眾多已往生的院民們。這次的行動,包含了過去、現在、未來曾經一起站在樂生這個小世界的我們。
朱正明的〈苦楝的黃昏〉
18年前我還是一個高中補校學生時,因社團服務的機會,我就已經造訪過樂生。18年後阿公和阿媽們竟會失去自己住了幾十年的家。我實在很驚訝,他們的生命已經夠崎嶇了,為何日暮之年還要遭到如此不人道的對待。我很早的時候就想要有所行動,如今終於等到了。我要用我的身體和聲音告訴大家,阿公、阿媽們已經被犧牲了很多很多的權益了。他們也應該擁有他們自己的人權。而我要第一時間和他們站在一起。也希望有更多人和我們一起站在阿公阿媽的身邊。支持他們、為他們打氣和加油。
翻過幾座山 身體被禁錮 卻關不住思念 歲月在無光的山洞中默默前進 唯獨自己在與生命鬥爭
一樣的漂流 一樣的無聲 沒有分什麼樹或人/搖動的樹 停不住的心 都在冷冷的笑或哭/ 人靠樹、樹罩人 都在訴情日出月落/忘了身處異鄉 也分不清楚故鄉在何方 /苦楝相伴 友人遠行 勝負得失只有自己獨品
許雅紅的〈芥末黃洋蔥〉
公炊委員會辦公室裡的日曆停留在7月27日,未攤開的日報擺在辦公桌上,滿滿煙蒂的煙灰缸來不及清除,蜘蛛網佔據在木樑上,午後的陽光曬不進來,潮濕昏暗。當所有人離開,我仍選擇停留在這裡,要做菜給大家吃,這是我的工作。停止運作的冰櫃、不再運轉的風扇、太過乾燥的切菜板、生鏽的菜刀,太過安靜。當所有人離開,我仍選擇停留在這裡。大鍋子,我唯一棲身的地方,沒有人會看見。美軍在附近轟炸,據說這裡因公共澡堂的大煙囪,意謂著住著一群太過可憐的人們,而躲過的戰火。我的工作必須清晨從這裡出發到遙遠的地方載回大家需要的食糧,因為我的工作,我必須暫時離開安全的地方。如何走進危險又能全身而回?聽說人們不喜歡生洋蔥刺鼻的味道。聽說人們不喜歡芥末黃。今天是最後一次輪我去採買,最後一次送便當給大家,不斷假裝賒帳竊取公米的指導員嫁禍於我,我即將失去我的工作。母親在這裡生下我之後便因無法忍受人間的思念、病痛的折磨而離開這裡,我無處可去,大鍋子,是我唯一棲身的地方,我在這裡誕生,也在這裡死去。聽說芥末黃的洋蔥令人害怕,因為曾經從天而降,我思索著該如何拿回我做菜的權利。他們告訴我,母親也曾在公炊工作,我要用這樣的方式懷念我的母親。7月27日,我無法撕下的日曆,但時間無法阻止我的前進。
秦‧KANOKO,黃蝶南天舞踏團創團者
從日據時代因國家政策,與家人隔絕,來到樂生院的阿公阿媽們,面對他們的辛苦,我找不到話語來表達。如今,二度隔絕即將重演,他們的居住地即將被取代,因此拯救他們的生活,是他們理所當然的權利。很久以前,女人裸體來保衛房屋。我將透過樂生院納骨塔“巖”下死去亡靈的力量,來舞蹈。這不是輸贏的戰役,而是在過程中思索生命與美麗。我為美麗而跳舞,因為真正的美麗蘊含著某種可能。
(925音樂行動者介紹)
林志峰(林強) 祖先來自中國福建省泉州南安,台灣彰化市出生。1990年在台灣發行''向前走''專輯,開始音樂事業,邊彈邊唱,是早期的音樂風格,算是流行的民謠。1993年到英國製作''娛樂世界''後,改變過去創作形式,大量使用電腦音樂加上搖滾樂元素,1997年開始dj喜愛電子舞曲,回味國中時愛跳舞的熱情,dj時播放的樂風從drum'n`bass .breakbeat. ambient 到最近的喜愛的experimental. freestyle。2000開始製作廣告音樂及電影配樂和一些獨立音樂製作,2004開始舉辦每月一次免費的華中橋free outdoor party 取名為*和* 邀請樂團和dj希望電音跟搖滾可融合,都是另類搖滾實驗電音,強調電音不只是舞曲。近期開始學習筆記型電腦的現場即時演出,用DJ與LABTOP的方式做展出活動並結合影像工作者.2005年與法國mk2集團 http://www.mk2.com/new/groupe/groupe.asp MK2 Music合作個人專輯,並應邀至坎城影展表演。2005.6月製作故宮博物院形象廣告音樂,尚有數個音樂工作計劃進行中,感謝天地萬物。
阿髮 為滲透樂團前BASS手,在芭娜娜樂團卻擔任主唱兼吉他手;而在芭娜娜解散之後,開始嘗試以電子民謠詮釋,從後搖滾到Shoegazing而再回歸民謠--用自身體認音樂不應該有跼限。參與催生公共媒體活動是芭娜娜樂團表達對媒體商業化的不滿;這回,反對樂生療養院拆遷,以個人名義參加的阿髮則用音樂表示他的主張。希望能夠貢獻他的音樂來讓更多人關心樂生的一切。
三多國小 胡世銘所帶領的學生,經常到樂生院和阿公阿媽們相處,跨世代展現樂生保存的重要性。
薄荷葉樂團 的音樂直爽中帶有深沉複雜的婉約意境,歌詞內充滿了對現實的矛盾與不安,時而憤世嫉俗,時而雲淡風清。聲音的表現恍若微微顫抖的蒼白少年,有時清脆甜美,卻又常常聲嘶力竭。吉他的演奏在語桐的巧手下為薄荷葉本身築起一道厚實而堅固的音牆,在牆之上,吉他的音符潑灑出優美而華麗的圖像,隱隱卻又牽動起令人懸然欲泣的淒美之情。富有續聚張力的聲音與吉他,搭配強有力的鼓擊、輕巧流暢的貝斯,薄荷葉的音樂正朝向未可知的光亮與黑暗中,急速前進。
角落劇團,於1997年成立,全名「角落工作文化表演團」。我們秉持「無障礙」的平權理念,透過餐飲職場和表演藝術兩方面平行切入;秉持「生命無障礙」的精神,倡導生命平等權、推廣尊重個人價值的理念。希望能讓角落的身心挑戰者發現自己的潛能所在,並協助其發揮潛能於日常,致而和社會搭建「對話」之橋樑。「生命無障礙」一向為角落劇團秉持的精神,我們向來以實際行動支持人權,以消除社會既有的對於其所定義的弱勢者的框架為永久標的。
濁水溪公社,跨越90年代碩果僅存至今仍活躍於地下樂界的本土樂隊濁水溪公社,從學運時期以行動劇表達政治立場,俟後種種駭人聽聞的大型表演,再到近年來團員更迭所表現出的成熟多元樂風,用他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解放一切的無聊與苦悶,其台客行逕或使觀眾獸性大發,或發人深省,歌詞中雖屎尿屌層出不窮,但歌曲卻驚人的悅耳且結合工業農村電子暴動,所探討的嚴肅主題也是歷久不衰,是對於台灣社會底層的素描,是苦悶青年的幹譙和潛藏的意淫,其炙熱的熱情集理論與實踐於一身,踐踏前人奉為規臬的「搖滾精神」,是現在台灣玩團青年心目中最重要的團體之一。
樂生那卡西,由樂生院院院民及「黑手那卡西—工人樂隊組成」,透過音樂來訴說院民的生命史以及目前進行中樂生保留運動。其中周富子擅長即興台語詩歌創作、黃燦同以單指演奏電子前,精通數百首國台語老歌。